第(1/3)页 【冒充神明,假借神明的旨意,甚至以此来控制信徒的信仰…… 如果是在众神的足迹遍布大地的年代,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—— 毕竟祂们是真的在注视这个世界,择取神选作为自己在凡间的代行者,以便宣扬信仰、拉拢信徒。 而在遍地都是神选的年代,过于跳脱、渎神的行径,无异于矮人之中忽然忽然有人踩了高跷,简直不要太过显眼。 但是现在? 我甚至可以大骂格乌什是个没脑子,活该被众神嘲笑万年的蠢货。 他当然听不到我的声音。 毕竟假使神明真的存在,那么先一步来收拾我的肯定不是格乌什,而是矮人之神摩拉丁。】 诸神的离去,给予了唐奇更改教义的勇气。 【希望灯塔】的风度,又给予了他宣扬教义的能力。 正因为此前在刻意的绝望下,出面领导了【烈吼】部落,已然让他们感到亲近。 又通过对伤势的救治,获得了信任,取代了老先知芭芭娅的地位。 种种相加,才给予了‘领导兽人’的可能。 万事开头难。 可如今有了烈吼部族,作为全新教义的践行者,只要运作得当,借由他们拉拢其它兽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。 这是一桩无本万利的买卖,唐奇甚至都有些期待,收服兽人的这段历程,书写在日志上会造成怎样的轰动,获得怎样的奖励了。 “而这一切的起点,都是这份教义——” 唐奇瞧着手中的羊皮纸,越看眉头越紧。 毕竟只是中心思想,内容不多,一张纸便足够承载。 看着唐奇眉头紧皱的模样,亚瑟不知为何有些紧张。 像是回到了圣教研习的过去,需要将对圣经的参悟撰写成感言,经过主教大人的查验,不合格者或将失去成为牧师的资格…… “我写的有什么问题么?”他问。 “不,你写的很好,只是……” 唐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,转而看向眼前聚集在巨龟背壳上,熙熙攘攘的部落子民。 他听不懂兽人语、地精语,这两种语言都夹杂着大量的喉音,与短促的词汇,以至于喧嚣像是轰鸣的擂鼓,夹杂刺耳的铜钵,“嗡嗡”地让人觉得脑袋疼。 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,朗声念诵出文本的第一段内容: “真神—— 神为铁血、征服、荣耀。 勿疑尔等血中雄浑之力,此乃父神之天赐。生而为战,死亦无惧。将愤怒挥向天穹、大地,非为私欲,实乃以铁血铸就无上荣耀。” 这段内容至关重要,用来明确兽人存在的意义。 虽然他们并不在乎意义。 但当他们意识到血脉中的本能——那无尽的愤怒与教义息息相关时,便会潜移默化地认为教义存在的合理性。 “统一—— 昔者,先辈误奉伪神之邪语,令战神蒙污,愤然离席。此非薄情,实乃责罚。 而今,耻辱刻于骨上,唯有以仇敌之血方能洗涤;父神之眸,需以燎原战火方可重燃。此乃重归神眷之唯一圣途。 圣途之始,在于吾族意志之归一。内部之统一,乃铸就无上神锋之熔炉;凡裂我熔炉者,即为悖逆神旨之罪孽,当为仇敌。” 这是教义的主干,以便让‘信徒’明确征服的目的。 他们如今是为了拨乱反正,以求重获神明的垂眸,而并非单纯的杀伐。 将之放在第二条,以便体现出‘统一’的重要性,让这帮兽人明白缓急轻重,以免胡乱向外部引发冲突,惹出麻烦。 “荣耀—— 尔所夺之疆土,即为尔功业之丰碑;尔所献之颅座,便是尔重获神恩的凭证。 生者不畏死,逝于战争者,魂灵归于父神之怀抱,伴神踏入星空之征途、诸神之战场,享征伐之永乐。” 这能让兽人逐渐领悟荣耀的重要性。 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,正相反,死于战争途中,同样是一种荣耀,将会获得格乌什的青睐,成为征途军团的一员。 而当他们开始在乎暴戾之外的事物后,下一条便有了发挥的余地。 “先知: 神怜子民,盼尔等重归征途。因而降临先知,以为引领。先知之言,即为神明之口谕;先知之行,即为救赎之圣轨。 先知唯一,是饥饿之救助者,绝望之救赎者,统一之引领者。追随先知,即追随格乌什归来之脚步。” 确定‘先知’的唯一性,以免被他人取代。 同时让他们成为精神上服从命令的私兵,以便更好的控制暴力、稳定混乱。 只能说不愧是从圣城中走出来的‘科班生’。 根据暮光教义的基本逻辑,‘照着蜥蜴画龙’,就能总结出自己的中心思想,把它编纂地像模像样—— 这玩意儿很重要,只有确定了教义,才能保证之后的一切决策都有所参照,让人信服、不会跑偏。 而整个大市场的喧嚣,都被这煞有介事的诵读,震撼地静默无声。 一只渡鸦忽然从头顶飞过,那是才从囚牢中被释放出来的鸦人。 “嘎、嘎——” 希瓦娜站在人群的最前方,向前抻着脖子,在怔愣中甚至忘记合上撑张的嘴巴。 那模样就像是在说…… “这家伙在他妈说些啥?” 唐奇叹了口气,拍了拍亚瑟的肩膀。 果然,总不能指望一群只知道“哇啊啊”的兽人,能听懂这些书面语与雅言。 于是,他向希瓦娜勾了勾手指,示意她走近前来: “我说一句,你翻译一句。” “凭什——” 希瓦娜下意识地拒绝,转而想起自己作为奴隶的事实,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