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真就只是这样? 没吃亏? 姜大栓他们没动手?” 姜瑶不信。 “真没吃大亏!” 姜翠山连忙保证,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小小的得意。 “你爹我虽然年纪大了,但收拾姜大栓那混球还是够的,现在估计还窝在家里哼哼呢! 你是没看见当时他那怂样!” 王氏的气也顺了些,补充道,语气带着自豪。 “村里那些人,多数是欺软怕硬的。 开始见你没回来,以为你爹病了好欺负,想拿捏我们,尤其是拿你爷奶的坟地说事,张嘴就要每年五两银子的‘守坟钱’! 后来你大姐夫、二姐夫、三姐夫得了信,带着家里半大的小子们,呼啦啦全来了靠山村往咱们家院门口一站! 再加上二叔公为人最是公正古板,听了原委也发了火,斥责姜大栓他们胡闹,坏了族规。 这么一来,那些起哄的也就散了。 最后才定下每年五百文,立了字据,按了手印。” 听到几个姐夫和外甥们都去撑场子了,姜瑶这才真正放下心。 她了解靠山村那些人的德性,多半是见钱眼开,但真遇上硬茬子,尤其是二叔公那种在族里威望高、又认死理的老辈出面,多半也就偃旗息鼓了。 二叔公那人她记得,当年她能以女子身份入族谱,除了村里需要父亲的狩猎本事,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二叔公坚信族谱——“月印承嗣”。 村里人有了台阶下,才同意的。 “人没事就好,房子地都是身外物。” 姜瑶握住爹娘的手,安慰道:“以后等我寻了风水宝地,就把爷奶和祖宗的坟茔移出来。” 接下来,一家人坐在炕上,喝着热茶,彼此诉说着这两个多月的见闻。 姜瑶把塞外之行那些不涉及皇家秘辛、不牵连他人的趣事挑着说了,什么草原风光辽阔,烤全羊美味,骑马畅快,总之就是吃得好、玩得好、心情也好。 姜翠山也事无巨细地把回清远镇这两个月的生活告诉姜瑶。 原来他晒黑不是因为奔波,而是回去正赶上秋收,三姐姜竹没像姜瑶之前那样搞大规模养殖,地里主要种的是土豆和麦子,他爹心痒手痒,又扛起农具下地了。 听着他们絮絮的唠叨,虽然有些辛苦,但精神头十足,眼里有光,姜瑶也就彻底安心了。 只要父母身体康健,心情舒畅,他们愿做什么,她也支持。 她最怕的就是他们报喜不报忧。 最后,王氏想起什么,有些哭笑不得地对姜瑶说: “对了,还有件事……娇娇,她又来打听你了,听说军军也在京城,那热乎劲儿……看样子还没死心呢! 临我们走还叮嘱,下次你再出门跑镖,千万别把军军单独留京城,她可以帮忙带……” 姜瑶闻言,顿时也是哭笑不得。 这徐娇娇,还真是执着得可爱。 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了。 青青和弘晙若日后真有缘分,她也不会阻止,但以弘晙和她一样看颜来看,这事估计成不了。 窗外,不知何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,敲打着屋檐,更衬得屋内灯火温馨,茶香袅袅,絮语声声。 所有的奔波、算计、不如意,仿佛都暂时被隔绝在这方小小的、充满亲情温暖的天地之外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