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:取义-《只予片言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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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沟通不超过三分钟就断聊,我们已生疏到有事说事,没事找不出瞎扯话题来闲聊。

    我与沈梦欣像偷摸着犯罪一样避开了同事,傍晚时分碰头在昏暗停车场。

    抽身上车,依靠在她那白色奔驰座驾内,我们一同从阴暗停车场行驶到火红晚霞下,望着人行横道旁被拉长的树影,一路行去。

    车没有开向外滩,也并非行往新天地,一路熟悉风景刺激出脑海中的喧哗年月。

    那年那月的初夏,比春天热情,比正夏温柔,温暖而不燥热。一席人第一次踏入《上海大学》。

    同年正夏,从一群人中筛选出了两位碧玉年华的姑娘,她们拖着拉杆箱,漫步在林荫大道上。徒步到三岔路口时,两人对望大笑比手划脚一番,各自行进自己的梦想大楼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叫白予涵的姑娘,三个月后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,挽着校草‘蒋勋’穿梭在各系的聚会上,校园内还真的全都是她同学。

    另一个姑娘仍羞涩的向陌生人自我介绍着,“我叫萧晴,萧瑟的萧,晴天的晴,也希望人如其名从萧瑟走到晴天。”

    好友沈梦欣总会轻声建议道:“把后面一句删掉。”

    一晃两年已过,我删减掉了自我介绍中“也希望人如其名从萧瑟走到晴天”,从此绚丽地奔跑在艳阳天。

    翠绿林荫下,绵密草坪上,姿彩教室内,嬉戏打闹间。青春之所以美丽,正是因为我疯便有人相陪,我闹就有人相伴。

    记忆中,那个在大学时期陪我吃喝玩闹睡的姑娘,正是沈梦欣。

    她陪我从羞涩走到不要脸,从自卑行至轻狂,又将我从轻狂拍打到自恋。

    我们没有经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也没有命悬一线的生死之交情谊,却在平平淡淡中处成了挚友,我记她记得深刻。

    将踏入社会后的不悦篇章撕扯掉,重整心绪,我侧脸望向沈梦欣,朝她灿烂一笑。

    身居高位、扬名立万,这么高大上的词汇与我也没什么关系。能成为成功人士的踮脚石,对于我这块破烂石头而言,也不枉在地球上滚一趟。

    当下的她和当下的我,从利出发她无需屈身讨好我,今日她能带我重返校园,不过是......

    一个心怀情义的人,珍惜故友是平常事;一个本不多情的人,顾念旧情更难能可贵。

    我们没有谁亏欠了谁,那么简单的简历能被梦影阅览通知面试,不过是萧晴这个名字,遇到了沈梦欣这位总监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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